【九九/一人/大爱】巫王大战⑩

chapter 35 记忆和欺天

#预告——我想预告第三部，我要不要搞大事情呢？

#接下来两章会包括大量的我对于先生的理解，可能比较致郁，不过再接下来就很逗比了^_^

#活在对话中的冯宝宝~

张楚岚得空去医院探望司马懿的时候，已经是三天后。这三天内他代表公司在华北大区的分部，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风星潼，直到后者脱离生命危险。

很难说这次行动里风家是赚了还是亏了：一方面，风星潼差点死亡，后续情况也很凶险；另一方面，他们轻松地得到了八诈神之七和其他很多灵，在这个灵力匮乏、灵体少见的年代，就算他们答应了颜欢、于吉等会归还灵物，但是也是一个极大的提升机会。

而另一边，司马懿的情况却很简单。断肢复原，这已经不是难事。当张楚岚来的时候，诸葛亮刚被司马懿赶出去买水果，擦身而过时，诸葛亮给了张楚岚一个鬼脸致歉。

先生这么皮的吗……连老青都没有做过鬼脸。

司马懿的右手还吊在胳膊上，不过他舒舒服服地躺靠在床头，和王震球聊得不亦乐乎，见张楚岚进来了也没理。

张楚岚静静地等着，直到他们谈到巴伦，才把张楚岚拉入话题。

又过了一会儿，王震球估量着诸葛先生也该回来了，就勾起嘴角，道：“罢了，师父您护着张楚岚，我也不在这儿碍眼了，你们聊吧，我先走了。”

“其实我也护着你啊混球儿！”司马懿摇头，“你的记忆……是杀敌八百自伤一千六吧？二杀和雯珊还在呢，你爱玩归爱玩，别把自己玩残了！”

闻言，王震球在病房门口顿住了脚步，金色的长发依旧耀眼而夺目，成功地遮蔽了他身上所有的黯然。“放心，我有分寸。”他头也不回地推门出去了，甚至没顾得上关门。

久久的沉默涤荡在病房内，良久，司马懿才不快地说：“你一来我就知道有麻烦！得亏着把我的好徒儿送走了。”

“您别让他给我捣乱，我真要感谢您啊！”张楚岚说，“不过我是来找先生的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司马懿放平病床，躺下来看天花板，“我愿意帮你。”

“……为什么！”张楚岚不敢相信地问。

“大概因为你是这一千八百多年来，唯一一个替村夫着想的人吧。”

一切源于八卦村的那次初见，司马懿几乎立刻就对张楚岚产生了强烈的兴趣，按照他的话来说，除了诸葛村夫，张楚岚是第二个值得他认真对待的人。

“为什么？”诸葛亮笑着问，“你的属性是复制记忆和能力，其他人在你面前就是一张摊开的白纸，所有的经历与想法都能被你掌握，还需要怎么认真对待？”

“Bingo! That's the point.”司马懿打了个响指，“这家伙对我的能力免疫，加上心机也够深沉，我还真看不穿他！”

“对你的能力免疫……”诸葛亮也来了兴趣，掐指一算，不由得惊讶地扬眉，“你体内居然有两个灵魂？”他问张楚岚。

张楚岚咬了咬嘴唇。

“同样让我看不透的还有那姑娘！”司马懿指向在他们一唱一和的魔音贯耳之下还没落荒而逃的冯宝宝，“不过我觉得她挺单纯的，所以还是你有意思些。”司马懿懒洋洋地问张楚岚，“说吧，那般讨好我做什么？”

“不瞒二位，我对二位有所求，而且和这位冯宝宝有关。”张楚岚坚定地说。

“这姑娘……”诸葛亮的表情变化莫测。

张楚岚试图从中寻找线索，无果。于是他悠悠地叹了一口气：“宝儿姐和她的家人失散了，我在帮她寻找她的家人。本来我想请诸葛先生卜算一卦，但是我后来觉得我不能那么做。”

他对二人深深鞠一躬：“这事就算了吧，请二位今天就当没听我说过这些话，以后二位有什么需要公司帮助的，可以到华北来找我。”

“宝儿姐，我们走。”张楚岚似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，向冯宝宝挤出一个微笑。

“且慢！”诸葛亮喊住了他，“你不想找我们帮忙，但是你不会放弃追查冯宝宝的身世，是吗？”

“是。”张楚岚回答得毫不犹豫。

“无论怎样都不放弃？”

“除非我死。”鞠躬尽瘁，死而后已。

“哪怕牺牲你自己——哪怕与天下为敌？”

张楚岚不以为意地一笑：“事实上，我已经这么做了。”

“那你为什么不向我寻求帮助呢？”诸葛亮饶有兴致地问，“你明知道我们术士的本事，你苦苦追寻的真相不过是我掐指一算的结果。”

“因为……我很自私，又不能那么自私。”张楚岚低头想了想，说。

“何意？”

“我做不到那么自私：明知术士泄露自己在内景中所卜算得来的信息是欺天的、是会遭到报应的，明知宝儿姐的身世之谜十分重要，得到这个信息需要消耗大量的生命力——虽然您有无穷无尽的寿命，但是我做不到让您为一件和您完全不相关的事情受苦。

“我也很自私：我视宝儿姐为亲人，我很依赖她。我暂时还做不到把她交给另一个人。即使我知道您的能力很强大，您在如何掩盖自己长生不死这一点上很有经验，您会是宝儿姐最好的守护者，但……我做不到把她交给您，对不起。”

言尽于此，大家都是聪明人，于是谁都没有再说什么了。八卦村副本就此结束。

然而张楚岚忽然又来找诸葛亮，显然是改变了主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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