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aphx一人之下】北京欢迎你·下

aph国设x一人之下“北京篇”

张楚岚上车以后还在往外瞧，看到王耀的车跟着杜哥的车走了，心里的疑虑不降反升。他问在开车的诸葛青：“老青，车站跟那几个外国人在一起的内位你认识？”

“我家祖宗认识。”诸葛青开了个小玩笑。

“老张，别紧张。”王也对“诸葛狐狸”的恶趣味无语，“内位情况特殊，活得比较久。”

王也本意是不想让张楚岚觉得大白天见鬼了，不料这句话刚好切合了冯宝宝的情况，不轻不重地敲打在张楚岚心头。

“有多久？”

“也就上下五千年。”

“卧槽！”

会用“上下五千年”形容的，除了中国的历史，也没其他的了，所以张楚岚瞬间明白“那位”的身份：“少主？”

“少主？”王也和诸葛青没听过这个称呼。

“公司的称呼，”张楚岚呵呵一笑，“大概就是说我们‘哪都通’除了内部的高层领导以外，还有两个上司：大的是党，党领导一切；小的就是那位了——所以叫‘少主’。”

“少主？这个称呼够霸气，比耀哥好多了。”拥有良好的表演素养（或称中二、戏精）的诸葛青立马爱上了这个称呼。

“那‘人民’怎么说？”王也问，“我国是人民民主专政的国家啊。”

“工农阶级领导呢，你们两位资本家就不要说话了。”张楚岚打趣道，“老青，减速靠边，再往东三十米就到了。”

“你们北方人都是大脑自带指北针的吗？”诸葛青吐槽归吐槽，转向和停车倒是一点儿没含糊。

“你是术士，东南西北还分不清吗？”王也吐槽回去。

进店报了预约手机号，四人坐下来享受布尔乔亚的下午茶时光。

等他们谈妥了以后，四人出门分手：王也带着诸葛青游玩北京，张楚岚和冯宝宝则到当地分公司去报备，然后遇到了世界第一大天团——

联/合/国/安/全/理/事/会/常/任/理/事/国。

王耀抬头：“哎呀，张楚岚、冯宝宝，快递送到了？”

张楚岚还没来得及回答，头上有一缕精神的呆毛的阿尔弗雷德就凑了过来：“耀的快递吗？他买了啥？”

被他挤在货柜边上的伊万举起了王耀刚给他买的水管......

危 阿尔弗雷德 危

“啊，这位先生，请让一下。”张楚岚见来接应的负责人已经拿了表格过来，就侧身走过去，特意路过伊万身边悄悄把水管往下压。

本来他这一下运了炁，按理说即使是很强壮有力地运动员——只要是普通人——也都会被他压下来，但是张楚岚不知道的是，对方是俄/罗/斯/联/邦的国家意识体，所以两人一时间竟然陷入了僵持。

“居然能和伊万打平手，还真是不简单呢！”亚瑟挑眉却不知道挑哪一根，“seems Chinese all can do kung fu?”（看起来中国人都会功夫？）

“王耀发狠的时候hero都拉不住。”阿尔弗雷德往王耀身边凑，和弗朗西斯一起，三人愉快地吃瓜看戏。

张楚岚本来想找王耀帮忙解决“国际争端”的，但是一看人生赢家三人组（中/法/美）其乐融融地交换着零食，不由得无语，那个粗眉毛的外国人似乎很怕面前这个戴围巾（他真不热吗？）的外国人了，估计也指望不上。于是这个时候——

“宝儿姐，过来帮帮我啊！”

冯宝宝却摇头，一直面无表情的脸有一丝微不可察的裂痕：“他太冷咯。”她指指伊万。

“万尼亚你又把冬将军放出来了？”王耀问。

伊万摇头：“没有呢，小耀家很温暖，万尼亚很喜欢。”

“滚！”王耀对于“小耀”的昵称敬谢不敏，尽管这更符合汉语的习惯，“别欺负我家孩子，你要和阿尔弗打架就去练舞室打。”

尽管弗朗西斯不一定知道这个梗，但还是被逗笑了。阿尔弗雷德嘟囔着“hero才不想跟那头蠢熊打架呢，hero要吃瓜！”

伊万松了劲，不再和张楚岚比手劲，沮丧地道：“小耀不喜欢万尼亚叫他昵称，但是小耀叫脂肪球的昵称。”

王耀则兴致勃勃地笑道：“可以呀阿尔弗，一说到伊万你的汉语水平都变好了！连量词都用对了！”

“看他们三个打情骂俏真伤心，哥哥要小亚瑟的安慰小亚瑟的amour（法语：爱）~”弗朗西斯不知何时飘到了亚瑟旁边，果不其然地被打了一肘子。

张楚岚不理这五个神奇的家伙，拉着冯宝宝先过去填手续，趁机悄悄地问：“宝儿姐，你觉得冷啊？”

“那个毛子身上有灵，就像罗天大醮上那条蛇那样，不过要冷得多。”冯宝宝说。

“你是说柳坤生？”张楚岚想起来了，“我记得风会长说过现在灵比较少见，而且陆老爷子也说过萨满一脉几乎被认为失传。”

“他身上的灵比天下会的那个大叔的所有灵加起来还强。”

“当真？”张楚岚倒不是怀疑冯宝宝的判断，从冯宝宝能发现他“炁往下流”的时候他就知道冯宝宝的能力（后来他知道，这种能力叫“观”）不一般。只是，“我一点儿都没有感觉到。”

“他没有从灵身上借力，跟你较量用的是他本身的力量。”冯宝宝说，“至于那个灵，你看不到是因为你太弱了。”

张楚岚呵呵。

跟北京当地的公司报备完毕之后，张楚岚和冯宝宝才走向那五个家伙。弗朗西斯第一个发现有美女靠近，风度翩翩地招呼道：“Bonjour~美丽的小姐，你真是有眼光，居然能够看出伊万的冬将军的厉害。”

“冬将军？”张楚岚意识到那五个真是成精了那种，一边轮流着打情骂俏（这会儿亚瑟和阿尔弗雷德又针对饮食问题争执不休，而王耀则对伊万不离手的伏特加表示了嫌弃，觉得还是白酒香）一边还能丝毫不错地密切关注周围的情况，他和冯宝宝刚才的对话只怕五个人都听得一字不漏。

“战争史上的bug，”王耀笑一笑，“俄罗斯的冬天。”

“说到这个就可以说说这位胡子了！”亚瑟得意的开始准备乳法，弗朗西斯家的“那位大人”拿破仑的特拉法加尔海战再一次被摊上台面。

弗朗西斯不甘示弱地开始反击，阿尔弗雷德的独立历史被他们说的就像父母离婚的时候“你跟谁”那种致命问题，伊万笑呵呵地表示“万尼亚不想听以前被欺负的事情呢”，然后天知道为什么冷战组的两人会三言两语扯到冷战去。这时候Dover又开始一致劝架了，至于是劝和还是劝分就不知道了。

张楚岚目瞪口呆，冯宝宝超然物外。

王耀见怪不怪，擦了擦刚吃完东西的手，掏出一个笔记本，和圆珠笔一起递到张楚岚面前：“给我签个名呗？”

“少主，您就是为这个找我的？”张楚岚有点儿不敢相信。

“对啊，你可是这次罗天大醮的优胜者啊！”王耀颇为感慨地说，“我也是有好久都没有见过这种大型的异人交流会了，虽然没能去到现场是个遗憾了，但是我有拜托人帮我全程录像。张楚岚，你最后和张灵玉的决赛看得我好爽，近两千年来我见过无数人使用雷法，但是没一个能把阳五雷用得像你这样神鬼莫测。冯宝宝，你居然能够直接让‘天津卫小桃园’认输，果然是有手段的！”

“...这就是您认识我们俩的理由？”张楚岚很惊奇。

“我是通过罗天大醮认识你的，”王耀悠然莞尔，“不过我之前见过冯宝宝，她是公司的临时工吧？”

“是。”张楚岚紧盯着王耀的眼睛，“您都知道什么？”

“你想问的是关于公司的临时工，还是关于...”王耀微微颔首，表情模糊不清，“甲申之乱？”

“您都知道什么？”张楚岚重复了一遍，但是意味已经不同。

“甲申那会儿我快死了，什么都不知道。”王耀转过身，小辫儿划过一道模糊的弧线，“我人在前线，四川那边算是后方。那儿发生了什么我都不知道。要是我死了，也许宝儿是我的继任者吧？”

“嗯？”张楚岚没听懂，毕竟他关于化身的知识并不比任何人更多。

王耀在打蚊子，似乎没有听到。

“说起来，您还真是不端架子。”张楚岚换了个话题，“龙虎山上几位师叔师兄，似乎对我的‘小白虫’颇有微词，觉得我果然是‘不摇碧莲’，把光明正大的阳五雷用的如此刁钻。但是说到‘不摇碧莲’，好像大家说的基本都是第一场，没有人说决赛的。”

“我可是国家，不是人类。”王耀嫣然，“你的首秀令人印象深刻，但在我看来不过尔尔。外行看不懂你独创的功法——叫啥？小白虫？——的奥妙，只是看出了你的实力，所以夸；内行要么是比较保守，看不惯你的魔改，要么是比较沉稳，不乐见你这种半灌水响叮当的。”

王耀似笑非笑，虽是抬头看着张楚岚，却偏有一种睥睨之感：“张楚岚，我不是外行也不是内行，理论上我会所有的功法，包括盛传的‘甲申八奇技’，实际上我根本没有人类所谓的炁和经络，可以说根本练不了功。

“所以我喜欢你勇于改造雷法的精神，也喜欢你的天赋和努力。但是我也要提醒你，五雷正法经过了一千多年，我亲眼见过它大展威风。前辈们历代的积累，比你强得多啦！

“当然了，本来不是一身正气，也没必要强作正义。你要是真达到现任天师的境界，就会觉得‘道’比所谓正义更真切。”

张楚岚低眉顺眼，在王耀琥珀色的目光中平静地签下自己的名字。他写得不快，刚好认真听完了这番教导，在听到最后关于“道”和“正义”的时候写下“岚”字的那个叉。

他把纸笔给冯宝宝。疑惑地问：“您甚至不在乎我违反正义？”

“我是国家。”王耀接过笔记本（冯宝宝很快就写完了），看了一眼，翘了翘嘴角（因为冯宝宝写的是繁体，也许是方才的对话触动到了她七十年前的记忆？），对张楚岚说，“我们是世界上最不择手段的一个群体。也是最单纯好懂的一帮家伙。”

王耀得到了两人的签名，心满意足地招呼四位同伴走了。看着他们五个吵吵嚷嚷不知道又在翻几百年前的旧账，张楚岚喃喃自语：“好懂？他们是为了什么啊？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？”

“世界和平。”一个声音突然飘来。

“你是谁！”张楚岚警惕地盯着旁边突然出现的——鬼？一位羽扇纶巾的灵体形象静静地飘在他旁边，身上似乎还沾着点儿王耀身上的零食油脂香味。

“在下琅琊诸葛亮，字孔明，号卧龙，谥号忠武侯。”那人羽扇轻挥，神采飞扬。

这眯眯眼，和诸葛青有九分相似，看来没错了？

张楚岚抱拳还礼，诸葛亮似乎被逗乐了。

“不知武侯所来何事？”张楚岚问。

诸葛亮笑道：“亮常与中华同行，状似...拘灵遣将？之灵体也。有千八百年。故亮之知中华诸君甚深矣！”

张楚岚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武侯在说什么。

“这么说话好累的是不？”诸葛亮露出一个诸葛青同款狐狸笑，“我想说的就是，我跟着中华——哦，这是王耀的字——我跟着王耀到处跑，也曾经在日/本身边呆过，接触过很多国家意识体，所以知道的很清楚：不管他们的性格有多么不同，喜好有多大的差异，他们发自内心的理想都是‘世界和平’。”

“不过看来还差得远。”看着已经公然在大街上动起手来的联五，张楚岚和诸葛亮发出来同样的感慨。

fin

作者有话说：

1.“诸葛狐狸”是王也给诸葛青的备注。

2.张楚岚根本不知道国家意识体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，所以表现得像是有时候会忘了这五个是国家。

3.冷战组=阿尔弗雷德（美）+伊万（俄）

Dover=亚瑟（英）+弗朗西斯（法）

人生赢家组=王耀（中）+阿尔弗雷德（美）+弗朗西斯（法）

总之aph里面的俄组合名是个大工程，我现在基本可以明白联五内部所有两人、三人和四人组合的名字，但是只要再加一个就晕，比如我昨天看到英/俄/加（拿大）三个的组合名叫什么？

4.徐翔当初提出设置临时工的时候，王耀是考察过的（毕竟按照本文设定，最后拍板的是他），所以接触过冯宝宝，知道她情况特殊。

5.不过王耀可能真不知道冯宝宝的身世（毕竟现在米二也没画，所以我不敢说）。

6.王耀打蚊子，打的是碧游村的村长马仙洪的监视器。

7.本家设定王耀会随身带怨灵，感觉就类似拘灵遣将。

8.不过我的设定是灵体来去自由，不受王耀的约束。而且无法附身王耀，也无法共享能力。

9.王耀提到决战的理由已经告诉张楚岚了，提到冯宝宝的初赛则是单纯觉得宝儿姐好帅！能直接让“刘关张”认输。

10.诸葛孔明不赞成的目光.jpg

11.王耀：武侯你眼睛在哪儿？我看不见。